今年3月,履新不久的蒂勒森首次来中国、筹划习近平主席与特朗普总统首次会晤时,用了一个很新鲜的说法:“为美中关系未来50年的发展确定方向。”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在9月13日的例行记者会上表示,美国总统特朗普将于年内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中方愿与美方共同努力,推动访问取得积极成果。

根据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诺尔特的说法,特朗普将于今秋访问中国。

观察人士指出,几个月来,中美双方都在就特朗普访华事宜进行沟通。其中,“未来50年的中美关系”是核心关键词之一。世界舆论对相关事件高度关注。

行程细节即将公布

据中国外交部9月13日消息,当地时间9月12日,访问牙买加后过境美国华盛顿的中国国务委员杨洁篪会见了美国国务卿蒂勒森。

俄罗斯卫星网报道称,杨洁篪表示,应习近平主席邀请,特朗普总统将于年内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中方愿与美方共同努力,推动访问取得积极成果。杨洁篪指出,双方要认真落实两国元首重要共识,相互尊重、互利互惠,聚焦合作、管控分歧,确保中美关系健康稳定向前发展。

蒂勒森表示,特朗普总统非常期待年内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并同习近平主席共同规划美中关系未来发展。美方愿同中方深化两国各领域合作,加强在国际和地区问题上的沟通与协调,确保特朗普总统访华富有成果。

英国《每日邮报》 12日消息称,原总统首席战略顾问斯蒂芬·班农9月12日透露,美国总统特朗普将在11月访问中国。白宫已经证实,特朗普将访问越南和菲律宾。但中国之行的内容尚未出现在任何官方计划中。

班农告诉记者,特朗普将致力于和习近平商讨新的贸易关系。白宫发言人萨拉·桑德斯12日表示,政府正在“最后敲定细节内容,将很快就11月的行程发布消息”。

“中美50年”铺垫

8月6日,借着在菲律宾马尼拉出席东亚合作系列外长会的机会,中国外长王毅与首访东南亚的美国国务卿蒂勒森举行了双边会晤。从公开的消息来看,双方谈得很坦诚,既总结了中美40多年来打交道的经验,也不回避双方存在的问题与分歧。

最值得关注的是,双方在这次会晤中,同意下阶段要重点设计和筹备好特朗普总统年内访华,“为未来50年中美关系发展做出规划”。

今年3月,履新不久的蒂勒森首次来中国、筹划习近平主席与特朗普总统首次会晤时,用了一个很新鲜的说法:“为美中关系未来50年的发展确定方向。”

分析称,这种提法,当然不仅仅是为中美元首的会晤烘托气氛,更是反映了美方对当前现实的认识与研判。如今,中美外长同时强调年内特朗普总统访华时,双方要定义未来50年中美关系,显示出在这一问题上,双方已达成共识,而这种共识,应是第三次“习特会”(第一次是4月份的海湖庄园会晤,第二次是7月份G20峰会期间的会晤)的最大看点与主基调。

为什么强调50年?

中国网文章指出,为什么强调是50年?从历史坐标来看,如果把2017年作为一个中心点,往前推50年的话,差不多处于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签署时期(1972年尼克松访华,中美签署首个《上海公报》)。

这是中美关系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三个联合公报以及一个中国政策,开启了中美在冷战时期的对话和关系正常化,也成为双方数十年来避免冲突、保持发展的一条最重要的经验。

如果往后推50年的话,就到了2067年。那时候的中国,早就完成了两个一百年目标(2049年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GDP也早已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普遍预测这个时间点是2030年),中美实力对比进一步发生变化,届时会如何相处?

由此可见,现在这个阶段之于中美关系而言,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关键节点。作为世界前两大经济体,中美实力从未如此接近,关系从未如此依存,矛盾与分歧也是前所未有地突出和复杂。

而中美关系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对双边关系,其走向关乎着世界的福祉。这些年,“G2论”、“中国威胁论”、“修昔底德陷阱论”……层出不穷的论调背后,反映的正是对中美如何相处的一种焦虑与不确定性。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崔磊近期在《环球》杂志撰文称,不能因为近期中美之间的波折以及未来一些可能的矛盾,就对中美关系的未来悲观。两国已经建立起管控分歧的新渠道,并继续在各个领域开展有效对话、协调与合作。

更为深层的因素是,中美经济已高度相互依存,人文联系极为紧密,在国际事务上有相互协调的强烈需要。这些客观事实将为未来50年的中美关系打下坚实基础。中美走出“修昔底德陷阱”,建立新型大国关系,是完全有可能的。

值得关注的是,8月25日,在中国人民大学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成立大会上,进行了一场“未来50年的中美关系研讨会”,国内相关领域多位著名学者到会发言。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崔立如认为,关于未来50年的愿景,理想的情况是引导中美关系的发展从管控竞争和避免对抗为主,逐步转变到更加稳定而积极的共同演进的过程。为此,两国的政治家、战略家和外交家,不但要面对眼前的问题,更要着眼长远目标,需要对历史有深刻的反思,更需要对未来有共同的建构。

崔立如指出,未来中美关系的发展从根本上讲取决于双方在这两方面努力的成效。在新关系格局的演变最终达到双方都认可的平衡之前,中美关系将在权力结构的张力和关系结构的韧性之间寻求稳定和发展。

“过往半个世纪中美关系发展的历史告诉我们,务实主义和理性的利弊权衡总是能在重大问题上和关键时刻主导双方的决策,这是两个大国各自先天禀赋和历史文化所给予的。所以我们可以对未来保持谨慎的乐观。” 崔立如说。